天主聖言作為教會的生命與使命[1]

～世界主教代表第12屆常規會議主題精義～

 

2008年10月5-26日將召開的第12屆世界主教代表會議，以「天主聖言作為教會的生命與使命」為題。梵蒂岡資訊處(Vatican Information Service＝VTS)說，這是前一屆主教會議的延續。2005年的第11屆主教會議的主題是：「感恩禮作為教會生命與使命的泉源和高峰」。明年第12屆主教會意願進一步肯定「聖體與聖言之間的內在關連…這是下屆主教會議的重點和首要目標：在主耶穌內，完美地與天主聖言相遇。這聖言在聖經中，也在聖體中。以上是VTS的話。

會議的草圖 (Lineamenta) 已分發給世界各主教團，徵求意見，以集思廣益。草圖共有三章。第一章，「啟示，天主聖言，及教會」，考慮的問題有，人類是否需要天啟（Revelation），天傳(Divine Tradition)[2] 與聖經在教會中，保存天主聖言的唯一神聖寶庫[3]及在教會中解釋天主聖言的艱鉅任務。

第二章，「在教會生活中的天主聖言」，回味一下，教會的誕生及延續的生命都有賴於天主聖言。天主子民則由聖言中，以各種方式汲取營養，如禮儀，祈禱，福傳，教理課，詮釋學，神學，以及信友的日常生活。

第三章，「天主聖言與教會使命」，強調天主聖言應該時時處處迎向所有的人。草圖文本說：「聆聽天主聖言必須常常顧及大公主義的面向，在宗教交談上，天主聖言是一道光，無論是跟猶太民族或跟其他宗教都是如此。最後，熱切傾聽聖言是與天主相遇不可或缺的功課。」難題和問題還是不少，例如，有人對啟示和天主聖言的道裡毫無概念，許多信友從來不碰聖經等。

以上是VIS提供的會議草圖的綱要。下文將把這一文件的重點提要加以介紹和解讀，希望有助於下屆主教代表會議的了解，而增加對天主聖言的仰慕和信賴。介紹和解讀的次序是：草圖導論說明為何下一屆主教會議採取天主聖言為主題，及其與上屆會議的關係。草圖第一章最長，也是本文件的重點所在，有不少觀念和說法可說使人耳目一新。第二和第三章的內涵是大家較熟習的，不過用今天的表達說出來，也足以鼓勵我們與時代共進。

草圖導論

「在起初有聖言」（若一1）。『我們天主的話永遠長存』（依四十8）。在宇宙與人類被造之初，天主的話業已臨在，是這話開創了歷史：「天主說…」(創一1.6…)。天主子（耶穌基督）成了人，是全部歷史最關鍵性的一刻，這件最大的事是用天主的話（即聖經中的話）說出的：「天主聖言成了血肉」（若一14）[4]。聖言還要把歷史帶到終點，許下要讓整個宇宙在永恆的生命中與基督相遇：「的確，我快要來」（默廿二20）。以上這一小段是天主聖言極簡短的小史。下面一段要把天主教會最近一個多世紀以來，對聖言的重視與宣揚簡略地提一下。

梵二的「天主啟示憲章」Dei Verbum（以下用簡寫ＤＶ）明白宣示教會對天主聖言的訓誨及促其實踐。這一憲章完成並發展了最後一個世紀的三件教宗通諭：良十三的「上智的天主」，本篤十五的「護慰者聖神」及碧岳十二的「當天主之神吹拂時」[5]。梵二啟示憲章也代表了一個革新詮釋學與神學的過程，在1985年的主教會議及1993年公布的<<天主教教理>>一書中，對此有恰當的檢討和報導。梵二後，無論普世教會或地方教會的訓導權，都鼓勵信友多接觸天主聖言，深信這會給教會帶來一個心靈的春天。

本屆主教會議與上屆的關連，在於聖體與聖言是緊密扣在一起的。教會必須由天主聖言及基督聖體的同一餐桌上，領受生命之糧的營養（ＤＶ21）「主的肉是真食，主的血是真飲，這是此生的真好：吃祂的肉，喝祂的血來養活我們，不僅在聖體中，也在讀經中。的確，由認識聖經而領悟的天主聖言，是真真實實的食糧和飲料。」[6]　可惜，聖耶樂所說的對聖經的認識今天仍嫌不足，許多教友不讀聖經，另些人讀的不當。沒有天主聖言的真理，人的生活和思想就容易走上相對主義的路，一切都無所謂，看不出有何價值，可以為之犧牲奉獻。這一情況急迫需要補救，把教會有關聖言的教導全面並完整地提供出來。

總之，第十二屆世界主教會議渴望展現天主聖言為天主子民的食糧，推動講解聖經的適當方法，並指出正確福傳和本地化的途徑。此外，更鼓勵基督徒合一或大公主義的交談，這和聆聽天主聖言密切相關。再進一步，不僅與基督徒和猶太人，還得廣泛地展開與各宗教及文化的對話或交談。本屆會議將分別檢討以下三個領域：啟示，聖言語教會（第一章）；教會生活中的聖言（第二章）；聖言與教會的使命（第三章）。

第一章 啟示，聖言[7]與教會

這一章有十二段，可分為三大主題：1-5段講啟示和聖言的動向及特質：天啟來自天主的主動；人需要天啟；天主之言是人類歷史的一部分，且帶領歷史；耶穌基督是成了人的天主聖言，是啟示的滿全；天主聖言是一場交響樂大合奏。 6-8三段講人如何回應天主聖言這一主題：如何聽聖言；聽聖言的楷模，納匝肋的瑪利亞；聖言託給了教會，讓她世世代代傳遞下去。最後9-12四段把第一章所說過的許多內涵，作一結論或綜合：在教會中的天傳（Divine Tradition）與聖經（Sacred Scripture）是天主聖言的單一神聖寶庫；聖經是受聖神默感寫成的天主聖言；在教會裡解釋聖言是一個不可逃避的任務；舊約和新約共同構成一個救恩計畫。下面循著12段的順序作一些長短不同的解讀。

1、 天主採取主動：聖言構成天啟。天主透過宇宙和歷史的可見事體「以言顧行、行顧言的一體方式」（DV2）啟示祂自己，這樣宣示了「啟示計畫」，就是拯救人類和整個受造界的計畫。在此同時，這一啟示也傳遞了有關天主的真理：三位一體的天主，及有關人的真理：人是天主所愛，人的歸宿是永遠的幸福。天啟在耶穌基督身上光輝萬仗地達到高峰。「祂同時是啟示的仲介和滿全」（DV2）。

2、 人之為人需要天啟：人憑其天賦的才能本可認識天主（參閱羅馬書一20），就是透過受造的世界，所謂的「自然之書」。可惜，多方面的歷史透露，罪惡的後果之一是，人對天主的這一認識變模糊了，不確定了，甚至受到很多人的否認。但是天主不放棄人類，祂在人心中灑下深沈的渴望：渴望光明、救恩和平安，雖然人不常承認這一點。福音的宣揚，使普世人類覺醒、感悟到這一與造物主的聯繫，而蔚為豐富的宗教與文化資源和價值。

3、 天主聖言是歷史的要素，且帶領歷史：「啟示憲章」告訴我們，天主之言在人的言語和行動之前。天主發言，為人開啟了意想不到的真理和意義的視野[8]聖大額我略說得好：「聖經降到我們的層次，用我們貧乏的言詞說出，是要讓我們逐步攀登，由身邊看得見的事體起步，慢慢升到高超的事理。」（Moralia,20,63）聖經描述天主的全能聖言，在起初就開始了與人類的活力對話。對話多次是戲劇性的，但最後終於勝利了。聖言的歷史和人類的歷史纏結在一起，前者甚至是後者的基礎。在大自然和文化中，天主聖言都有跡可循。今天急需幫助天主子民懂清公開啟示與私人啟示之間的關係，以及二者為滋養真實信仰的重要性。[9]

4、 耶穌基督是成了人的聖言，是啟示的滿全：耶穌在其現世生活及受光榮的時刻，把天主聖言的意義、歷史及全程計畫和目標承擔起來而予以完成，正如聖伊勒乃說的：「基督帶來祂自己，就是給我們帶來一切可能有的新鮮事」[10]聖經所顯示的耶穌基督是天主的永遠聖言：在創造中開始發亮，在先知的信息中佩上歷史特徵，在耶穌身上完全顯露，在宗徒們的聲浪中迴響，在今天的教會中繼續被宣揚。一般說來，天主之言就是基督聖言，祂透過聖神的默感是一切釋經的關鍵。奧利振說：「在起初與天主同在的聖言，在其滿全期，不是要多說或多言，而是只有單獨的聖言，祂涵蓋很多思想(theoremata)，每一思想是單獨聖言的一部分和整體…基督說聖經為他作證時，不是指一部書，排除其他的書，而是指全部聖經，因為所有的書都在講他。」[11]

5、 天主聖言是一場交響樂演奏。在此可列出啟示過程中，教會給予天主聖言的多重意義，就像用許多樂器奏出的交享樂。

a- 啟示中的聖言，是天主的永遠聖言，至聖聖三的第二位，父之子，聖三向內向外溝通的基礎。（讀若一1-3）。

b- 因而，受造的世界「陳述天主的光榮」（詠十九1），宇宙是聖言造的，但只有按天主肖像造的人可解讀受造的世界。人且被邀與天主交談。

c- 聖言成了血肉」（若一14）：最後而有決定性的天主聖言是耶穌基督。祂的品位、使命和在世生活，按照父的計畫，緊密相扣，而以逾越奧跡為巔峰。當耶穌把天國交回天父時，此一計畫將完成（參閱格前十五24）。

d- 預見將要降孕成人的聖言，天父在古代曾藉先知向祖先們說過話（希一1）。宗徒們靠聖神的力量繼續宣講耶穌及其福音。這樣，為給一個聖言服務，人的話被採用而成為天主的話，在先知和宗徒們的宣講中傳開。

e- 在天主的默感下，聖經把聖言～耶穌跟先知和宗徒之言合成一體，聖經本身為這一事實的真實性作證。因天主默感而含有天主聖言的聖經可以真實地稱為天主的聖言（DV24）。聖經的每一頁都指向聖言～耶穌。

f- 然而天主聖言並不封鎖在書本裡。雖然最後一位宗徒的死已結束了啟示（DV4），但已啟示的聖言在全程的教會歷史裡繼續被宣講，被傾聽。透過靈活的宣講及許多其他服膺福音的方式，聖言繼續前進。宣講無非是借著教會、在耶穌基督內，活著的天主把聖言傳給活著的人。

至此，已將第一章第一主題「啟示與聖言的特質」講完。現在繼續講第二主題「人如何回應天主聖言」（6-8三段）。

6、 個人信仰藉著聆聽，回應天主聖言：信仰對聖言的關注延伸到聖言的各種記號和語氣。透過聖神的活力，聖言藉教導和道理格式傳達信仰的真理：聖言是皈依功夫的主力；是答覆信者生活中許多問題的光；是明辨事實真相的導航；最後是安慰和希望的不揭源泉。由此推出某種信仰的邏輯：在信者的生活中，必須承認並保持天主聖言的首席地位，其途徑是按照教會所講的，所懂的，所解釋的和所活出的樣式接受聖言。

7、 聖母瑪利亞～每位信者迎接聖言的楷模：在深入天主聖言的奧秘上，納匝肋的瑪利亞，自從由天使領報一刻開始，一直是教會的導師與母親，也是個人與團體接觸聖言的模範。她以信仰接受聖言，默想、內化、活出聖言。[12]的確，瑪利亞聆聽聖經，默禱聖經，把聖經與耶穌的言行舉止打成一片，逐漸發現聖經都跟耶穌一生有關。海星依撒說：「聖經所說，普遍意義的童貞母是教會，個別的意義則是童貞瑪利亞。」[13]

8、 託付給教會的天主聖言傳給世世代代（DV7）：天主，人類的朋友和父親，繼續說話。雖然啟示已結束，但聖言臨現於我們時，啟示仍繼續傳達訊息，它仍光照我們，加增我們的了解。聖言儲存於教會，不是一具僵屍，而是「信仰的最高準則」和給人生命的能量，「它藉聖神的力量前進，並因信者的反省與研讀，靈修生活的經驗及主教們的宣講而增長」DV8,21）。

第一章最後的9-12四段，可視為本章的綜合結論：

9、 教會的「天傳」與「聖經」[14]是天主聖言的單一寶庫：天主聖言循著兩條途徑一路傳遞下來。一是活傳統的路：教會藉她所是和所信的一切，就是透過朝拜、信理、教會生活，使這傳統川流不息。另一條路是聖經：因聖神的默感，聖經以書寫形式保存了活傳統的原創與建構因素，使之不再更動。至於教會訓導權不在聖言之上，而是為聖言服務，就是「可靠地解釋聖言，書寫的或傳授的聖言」（DV10）。

「單獨聖經」sola Scriptura的概念已不能成立，因為聖經必須與教會關連，是教會，同時接受和理解傳統與聖經。聖經既是聖言可靠的源泉，其重要角色是鋪好去聖言的路，如此成為正確瞭解傳統的參考。傳統尚可區分為宗徒傳統，較晚加以解釋、予以運用的傳統，和其他教會傳統。值得一提的是教會訂定聖經正典的決定性行動，用以保證了真實的聖經書卷（舊約46卷，新約27卷，共73卷）。[15]最後常須記住，聖經和傳統必須與創造界，尤其是人類及其歷史中，天主聖言的種種徵兆，建立積極的互動和交談。[16]

10、 聖經是由默感而寫的天主之言（DV9）：其內涵和意義無非是：天主的話用人的語言寫出。因此解讀聖經，除了信仰的帶領外，還該有哲學和神學判准的配合。[17]

11、 在教會內解讀天主聖言是必要和艱距的任務：聖言跟文化的接觸有助於三知論：知天，知人，知物。但過程中不無危險，如任意地或死板地講經，陷入基要派的圈套中。另一危險是以意識型態讀經，把聖經縮減為人的話，而產生矛盾的讀法和意見分歧。[18]聖經是天主的書，也是人的書，因此讀經必須把歷史的和文字的意含，與神學的和靈修的含意配合調適恰當。[19]

12、 舊新約構成單一的救恩計畫：有時，舊約的一些難懂部分受到排拒，冒著任意判斷經句的危險。教會的信仰把舊約看做基督徒聖經的一部分，並肯定其永存的價值及舊新二約之間的關連（DV15-16）。禮儀的實踐有助於這一覺醒。禮儀中的舊約誦讀為瞭解新約是不可或缺的，正如耶穌導師在去厄瑪塢的路上所做的示範（路廿四27）。感恩祭中第一讀經常與福音書的主題有所關連，這種安排幫助人了解基督奧跡的全程路線。

第二章 天主聖言在教會生活中

本草圖第二章分四段。前三段略說聖言使教會出生，陪教會生活；聖言在時間上穿越全部歷史；在空間上滲透、激勵整體教會生活。第四段長篇地說明教會在各方面為聖言所滋養：

1、教會由聖言而生，靠聖言而活：教會承認不斷受聖言召喚，被聖言革新。因此她虔誠地聆聽，謙虛地接受聖言（DV1），以聖母瑪利亞為模範。基督徒團體也如此接近聖經，「因為在聖經中天上的父懷著大愛，接見祂的子女，跟他/她們談話。」（DV21）聖經是生命之書，受人深深的尊敬，如同人尊敬基督聖體一樣，聖經確實是精神的食糧，靈性生命的活泉（DV21）。

2、天主聖言在全程教會歷史中支持著教會：聖言的生命力是天主子民的恆數。歷史告訴我們，先知們給天主子民說話，耶穌向群眾說話，宗徒弟子們給初期基督徒團體說話，一直到今天。這樣一來，聖經中的天主聖言，在教會史中，一代又一代地不斷誦讀、研究。在教父時代，聖經是神學、靈修和牧靈生活的中心和源泉。中世紀聖經是神學反省的基礎，而發展出四種經文意義（字意，寓意，倫理，奧秘～末世）。[20]

3、由於聖神的生命力，天主聖言滲透、激勵教會生活的每一層面：聖神把教會帶入一切真理（若十六13），使教會領悟天主聖言的真實意義，而最後領她到啟示的關鍵時刻，即給她啟示聖言本身、天主子、納匝肋人耶穌，耶穌給人啟示天父。在聖神的帶領下，教會摸素著前進，日復一日更深地認識聖經，再去用聖經餵養她的子女。其間，教會從東西方教父的研究，從詮釋學，從神學的探素，並從聖人及為信仰作證人的生活中，汲取資源。

教會的首要任務是協助信友，在聖神帶領下與聖言相遇。特別是精神化的讀經，即包括聖經、傳承，和訓導權的讀經，因為三者已被聖神匯成一體，信者在洗禮及其他聖事中所領受的聖神，會領導他如何本此三者讀經。教父伯鐸達彌盎寫道：「誰體驗過聖經的精神意義，都知道，經中最簡單的話和最深的話，其實都一樣，都是以人類的救恩為目標。」[21]

4、教會在各方面為聖言所滋養：「教會的一切宣講都該以聖經為滋養，為準繩」（DV21）。今天向每一教會團體所推薦的，是信仰生活和牧靈工作必須以聖經為基礎，或更好說，以聖經為伙伴，為靈感的泉源。

a- 在禮儀和祈禱中
b- 在福傳和教理講授中
c- 在詮釋學和神學中
d- 在信友生活中

第三章 天主聖言在教會使命中

本章共有六段，分別講論1、教會宣揚聖言～基督的使命；2、天主聖言必須讓各時代的所有人接觸得到；3、在基督徒之間，天主聖言是共融的恩寵；4、天主聖言是宗教交談的一道光；5、天主聖言是現代文化的酵母；6、天主聖言與人類歷史。

1、 教會的使命是宣揚成了人的聖言，基督：前任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曾說：「在福傳工作上，以聖言滋養我們自己，為能作”聖言的僕人”：在這新千喜年發軔之際，一定是教會的一大優先。」[22]天主國來自天主聖言，是一個真理、正義、仁愛與和平的王國，開放給所有的人。教會宣講聖言，就是在建立天國，做為世界的救恩。

2、 天主聖言必須讓各時代所有的人接觸得到：教會以宗徒們一樣的果敢，肯定自己宣揚聖言的自由[23]，並認為「應使所有的基督信徒易於接觸到聖經」。[24]聖經在教會使命裡是一個必須品，因為教會的基本信息是在聖經中。可惜，許多信友不跟聖經接觸，或者有很多方法上的困難和疑慮，把握不到聖經的真實內涵。

3、 為基督徒聖言是恩寵，以促進共融：基督徒之間的共融是教會牧靈活動中的主要目標之一。事實上聖言和洗禮，是把信友結合於基督的兩個重要因素。以此事實為根據，大公運動須繼續其使基督徒合一的任務。只有回歸聖言，並在教會傳統裡解釋聖言，才能保證與基督及其跟隨者之間的完滿合一。[25]耶穌的臨別贈言充分地說明，這一合一在於，共同為主耶穌傳給我們的天父的聖言，作生活的見證（若十七8）。

4、 在宗教交談中，天主聖言是一道光：宗教交談雖然在教會歷史裡一直存在，今天卻面對新的挑戰和前所未有的任務。神學探討必須審視其挑戰，並陳明其牧靈後果。謹尊教會訓導權至今有過的有關教誨[26]，關於此一課題的反省和評估必須考慮以下重點：

a- 與猶太民族的交談
b- 與其他宗教的交談

5、 天主聖言：現代文化的酵母：今天天主聖言所遇到的，是不同的文化，它們多次受著經濟和技藝的影響，以世俗主義為啟發，再用各種媒體傳佈開來，形成一種「世俗聖經」。因此今日從事文化交談比任何以往時代都更迫切。此一交談雖和以往不同，確有很大潛能，就是把聖言作為探素的對象和源泉，能在上主那裡獲得解放的回答。

6、 天主聖言與人類歷史：在教會走向主的朝聖之旅上，她覺悟到天主聖言可以在時間的許多事件和徵兆上讀出來，天主就是在這些歷史的事件和徵兆裡顯示自己。梵二牧職憲章（Gaudium et Spes）4號和11號對此有恰當的論說。基督在人心中所種的天主聖言，像是天主國的種籽，它在人類的歷史裡成長，直至耶穌光榮地回來時，那聖言會迴響為一道邀請，請人參與天國的圓滿喜樂。為答覆這一不會閃約的許諾，教會以熱誠的祈禱喊說「Maranatha」(格前十六22)：「主耶穌來吧！」

結論：在信者生活中聽天主聖言

熱切地聽天主聖言，為親身與天主相遇是不可或缺的功夫。遵循聖神而生活，就得給聖言一個空間，讓聖言在心裡誕生。誰也無法掌控聖言的豐富和深奧，但按照上面所說的去做，聖言就會留下，改變一個人，使他發現聖言的豐富及奧秘，擴展他的視野，許給他自由和整個人的發展。「體認聖經」是教會的神恩之一，教會將此認識傳給那些向聖神開放的信者。

2007年7月31日房志榮神父於輔大神學院